男女主角分别是秦逸暖周应淮的女频言情小说《爱意似水不可追热门小说秦逸暖周应淮》,由网络作家“鲅鱼水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要是真的这么讨厌我,那我以后就再也不回这个家了就是!”廖婷婷冲秦逸暖哭着喊完这句,就朝外跑去,被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周应淮一把抱在怀里。“逸暖,你为什么就是容不下婷婷呢?我都答应跟你领证结婚了,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我有时候真是不知道你到底想要什么?”周应淮的手温柔地抚摸着廖婷婷的后背,看向秦逸暖的眼神却是那么冷淡。“你真的不知道我想要什么吗?我想要我原本的生活。”秦逸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看着周应淮一字一句道,周应淮的脸上瞬间褪掉了大半的血色。“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你回房间休息吧,妈那边我会跟他说的。”周应淮眼神闪烁道,秦逸暖冷笑了一声,转身朝外走去,她每走一步,肚子就疼得厉害一分,大股大股的血从两腿之间涌出,在...
“你要是真的这么讨厌我,那我以后就再也不回这个家了就是!”
廖婷婷冲秦逸暖哭着喊完这句,就朝外跑去,被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周应淮一把抱在怀里。
“逸暖,你为什么就是容不下婷婷呢?我都答应跟你领证结婚了,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我有时候真是不知道你到底想要什么?”
周应淮的手温柔地抚摸着廖婷婷的后背,看向秦逸暖的眼神却是那么冷淡。
“你真的不知道我想要什么吗?我想要我原本的生活。”
秦逸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看着周应淮一字一句道,周应淮的脸上瞬间褪掉了大半的血色。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你回房间休息吧,妈那边我会跟他说的。”
周应淮眼神闪烁道,秦逸暖冷笑了一声,转身朝外走去,她每走一步,肚子就疼得厉害一分,大股大股的血从两腿之间涌出,在地上留下一串带血的脚印。
周应淮神色好似担忧又紧张,却被廖婷婷死死纠缠着,无法追上来,秦逸暖看在眼里却莫名觉得痛快,这个寄生在她肚子里不合时宜的孩子终于就要离开了。
秦逸暖拼尽最后一点体力朝着村里的卫生所走去,卫生所的医生看到她的那一刻,明显吓了一跳,赶忙让人躺在病床上。
“孩子保不住了。”医生一脸惋惜,“你得马上做清宫手术,但是所里现在没有麻药,孩子月份这么大了,你肯定会疼得受不了的,还是赶紧让你家里人送你去市里的医院吧。”
“没关系,疼点儿好,疼点儿才能长记性。”秦逸暖平静地说。
冰冷尖锐的器械在她的身体里不断切割、撕扯着,秦逸暖疼得浑身止不住颤抖、汗如雨下,却一声也没吭,为了忍疼,她的指甲甚至把手心都生生戳出了血。
手术结束后,医生劝秦逸暖住院观察两天,秦逸暖却只是摇头,“时间不早了,我得赶紧回去做饭了。”
医生一脸不忍,村里人都知道秦逸暖在周家的日子过得凄惨,医生给了秦逸暖一袋营养液,秦逸暖只喝了一口,就差点把胃都给吐出来,可她还是强撑着都喝了下去。
回去的一路,秦逸暖浑身绵软,只觉得自己就像是这世间的一缕幽魂,随时可能被太阳晒成灰。
周家如果知道她没了孩子,可能会更加折磨她,为了避免打草惊蛇,秦逸暖特意往肚子上塞了块布。
周应淮看到秦逸暖进门的那一刻,黯淡的神色明显亮了一瞬,却在看清她苍白面容时变得异常担忧,“逸暖,你去哪儿了?是不是不舒服?”
秦逸暖轻轻地摇了摇头。
“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做饭,想饿死我们啊!谁家媳妇儿这个点儿还不做饭啊?真是不像样。”还没起床的周母突然扯着嗓子开始喊。
“妈,逸暖身体不舒服,饭......”周应淮话还没说完,廖婷婷就从他的房间里走出来,异常亲热 地挽上他的手,还故意用身体挤压他的手臂。
周应淮的耳朵立刻红透了,秦逸暖不想看这俩人在这儿打情骂俏,索性进了厨房开始做饭。
“逸暖,你这手艺看着不错啊!”
廖婷婷很少进厨房的,嫌油嫌脏,嫌对皮肤不好。可今天却是一反常态,说话的态度也是异常得亲热,秦逸暖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异常警惕地看着她。
“你这是什么表情?秦逸暖,我发现你可真是够贱的,好好跟你说话不喜欢,非得骂你,你才高兴是吧?”
廖婷婷翻了个白眼,她吃了口粥,嫌弃味道太寡淡,就让秦逸暖多弄点小咸菜来配菜,秦逸暖只好一瘸一拐地到屋后的酱菜缸里捞。
“......这粥的味道不对!”等秦逸暖回来,廖婷婷却已经脸色惨白地躺在周应淮的怀里,“我喝了两口就难受的不行。”
周母一听就立刻舀了一勺粥仔细嗅闻,“这里头有农药的味儿!”
紧接着周父居然从灶台的死角翻出了一瓶少了三分之一的农药瓶子。
秦逸暖几乎一天一夜没吃东西,又挨了一顿毒打,她只是在凹凸不平的青砖地上跪了不到两个小时,就已经熬不住了,整个人摇摇欲坠。
“逸暖,吃点东西吧,别饿坏了身子。”又是周应淮,他递过来两个玉米面的贴饼子,外加满满一大碗菜粥。
要是之前,秦逸暖肯定会觉得他这是心疼自己,可她现在已经知道了,他这么做,只是为了确保她肚子里的孩子能顺利生下来,换取供养廖婷婷的000块钱。
连自己的亲生孩子都能卖了换钱,这样的男人怎会对她有一点真心呢?
“不需要。”秦逸暖冷冷地拒绝,周应淮怔了一下,耳朵瞬间臊得通红,“逸暖,我知道你怨我,可这件事终究你也有责任,你本来就名声不好,为什么还要跟其他男人拉拉扯扯呢,妈就是脾气差了点,她没有坏心的,你多少吃一点,一会儿等她消了气,我会劝她饶了你的。”
周应淮说着就把贴饼子跟菜粥放在秦逸暖面前,温热的饭香就像是铁钳子用力搓弄着秦逸暖的肠胃,秦逸暖实在是饿得太厉害了,到底还是忍不住大口吃了起来。
“慢点吃,别噎着,要是不够,我再给你拿。”周应淮笑着说,他抬手摸向秦逸暖额头上的伤口,秦逸暖怕挨打般地慌忙闪躲,周应淮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
他从兜里摸出一瓶红药水放在秦逸暖面前,“那你一会儿自己涂一涂吧,小心别感染了。”
到了后半夜,秦逸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睡过去还是昏过去了,是廖婷婷娇媚的声音把她吵醒了,“应淮哥,难道你一点都不想要我吗?干嘛不碰我啊。”
她吃力地从冰凉的地上爬起来,发现廖婷婷此刻正在周应淮的房间里,门没关严,秦逸暖正好能看到房间里的人。
廖婷婷浑身上下只穿着周应淮的衬衣,刚洗的长发湿得厉害,不断向下滚落水珠,很快把衬衣给打湿了,半透明的布料紧紧贴在廖婷婷的身上,异常魅惑。
“你说你只喜欢我一个人,要一辈子跟我在一起的......怎么跟她相处几个月,难道你真喜欢上秦逸暖了吗?”
“当然没有,”周应淮立刻否认,“我是想等到新婚夜,我们光明正大的在一起,而且现在逸暖在外面,听见不太好!”
就算心里早有准备,可是亲眼亲耳听到他们的暧昧谈话,对秦逸暖的冲击力依然巨大。
可廖婷婷不依不饶,没多久她就关上了房门,再之后她得意洋洋地出现在秦逸暖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秦逸暖。
“现在你应该知道了吧,应淮哥真正爱的人是我,一直都是我,他想娶我都要明媒正娶,不像你这么没名没份。”
“那你呢?比起你大学里的那些男朋友们,你更爱谁呢?”秦逸暖轻蔑地反问道。
周家不算富裕,每个月给廖婷婷的生活费只够维持基本生活,她根本不可能买起那些时髦的裙子、皮鞋,还有脸上抹的雪花膏。
秦逸暖是过过好日子的人,她一眼就知道价格,她说这话不过是瞎蒙,廖婷婷接下来的反应也充分说明她猜中了。
“你......你胡说!”廖婷婷紧张地回头看了一眼周应淮的房间,发现房门紧闭后,立刻松了口气,她再次低头看向秦逸暖,冲着她咬牙冷笑,“秦逸暖,这是你自找的!”
廖婷婷说完就抓起一个牌位,用凸 起的尖角重重地砸向秦逸暖的肚子。
这一下仿佛是一个巨大的铁锤重重捶打在秦逸暖的身上,难以言喻的巨大疼痛瞬间席卷秦逸暖的全身,之前被扁担虐打与之相比,都变得微不足道起来。
“我诚心诚意把你当成嫂子,你却这样挑拨我们一家人的关系,秦逸暖,你到底想干什么?”
秦逸暖意识昏沉间,听到廖婷婷装模作样的哭诉,只觉得可笑又滑稽。
她甚至有个冲动想要直接告诉廖婷婷,自己马上就要离开这里了,她很快就可以如愿跟周应淮长相厮守了。
她弯腰逼近秦逸暖,手指用力扯着她的头发,笑得得意又疯狂,“我知道你一直觉得考上大学的人应该是你才对。没错,确实就是这样,以前你学习比我好,可那又怎么样,是应淮哥帮我硬生生把这个名额从你手里抢走的!我跟他说,要是我考不上大学,就一根绳子吊死在家里,他当然舍不得我死,所以不光自己放弃了高考,还找人强 奸了你......说起来,你也很享受吧。”
秦逸暖怔了怔,突然意识到廖婷婷居然也不知道那晚强迫她的人其实就是周应淮,周应淮没跟任何人说那晚的人就是他自己。
外头正好传来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廖婷婷立刻推搡了秦逸暖一把。
秦逸暖身子一歪,脑袋刚好撞上灶台边儿,额头瞬间豁开了好大一条口子,血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更让秦逸暖没想到的是,廖婷婷居然还恶心先告状,往地上一坐就开始哭嚎,“嫂子,我只是想帮你捡贴饼子,你不愿意就算了,干嘛往灶台上撞,冤枉我啊!”
端着一大碗饭菜的周应淮第一个冲进厨房,他手里还端着一碗专门盛给秦逸暖的饭菜,看到廖婷婷跌坐在一旁,周应淮担心得直接摔了碗,各种仔细检查安慰,像是根本没看到一旁秦逸暖满脸是血的模样。
“哎呀呀,血可是会惹恼灶王老爷的,你愣在那里干什么,快点擦干净!”
周母也跑了进来,边说边把一块脏污的抹布扔到秦逸暖的脸上,不耐烦地催促着,还把她手里的贴饼子也给抢了去。
秦逸暖饿得胃疼,一晚上都没睡着,第二天一大早又被喊醒去打猪草,结果一到山上,就晕了过去,幸好邻居大哥路过发现,好心地把她送了回来。
“不守妇道的贱货!一见到男人,就骚得摇屁股,没几天又勾引一个,真不知道应淮是吃了什么迷魂汤,非要你这个破鞋烂 货!”
当着邻居大哥的面,周母的脸色就已经不大好看了,人一走,更是立刻冲着秦逸暖破口大骂,还狠狠给了她一记耳光。
本就虚弱的秦逸暖被打得摔在地上,满嘴血腥,爬都爬不起来。
“我没有!是赵大哥看我......”秦逸暖张嘴解释,可话还没完,就被廖婷婷打断了。
“赵大哥?呵,喊得可真亲热啊。”她的话根本就是火上浇油,“当着我们的面都喊大哥,背着我们还不知道喊什么呢!”
本来还试图阻止父母的周应淮听她这么说,立刻皱了皱眉,不再说什么。
而一向少言寡语的周父则气冲冲地拿着扁担径直朝秦逸暖走来,扁担重重地砸在她瘦弱的身上,一下接着一下惩罚着她不守妇道,仿佛要当着众人的面把她生生砸成肉泥。
秦逸暖痛苦蜷曲着身体,却依然无济于事,一声声的哀求也只换来了廖婷婷母女的嬉笑,跟周应淮的冷漠旁观,还有一下比一下更重的殴打。
她彻底明白之前的百般隐忍跟退让,根本不可能换来周家人的一点真心。
秦逸暖忍不住笑了起来,嘲笑自己曾经的愚蠢,她歇斯底里的笑声很快吓坏了他们一家四口。
周母慌乱地往秦逸暖扔着大把大把的糯米,说她肯定是邪魔上身,必须得去列祖列祖的牌位前跪上整整一天一夜,才能驱邪避祸。
不想再多说什么,秦逸暖闻言,沉默地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地走向供奉着周家列祖列宗牌位的房间,没有跟之前一般跟周母理论。
“逸暖。”周应淮疑惑又担忧地看向秦逸暖,试着朝她伸出手,想要搀扶她一下,可秦逸暖冷着一张脸,只当作没看见,径直躲了过去。
周应淮显然没想到秦逸暖会这么做,表情瞬间变得有些古怪,一旁的廖婷婷自然注意到了,眼神变得愈发怨毒。
秦逸暖不想看他们母子俩拉扯,更是为了不让周应淮起疑心,干脆拿着扫帚卖力洗刷猪圈。
当难闻骚臭的气味熏得她不住干呕时,身穿一身红裙、打扮得光鲜亮丽的廖婷婷突然出现在大门口,秦逸暖这才想起已经到了大学放暑假的时候。
廖婷婷是周父战友的女儿,她母亲早亡,父亲在她读高一那年因公殉职,周父觉得她可怜,干脆就把她接到了家里当养女。
秦逸暖是知青下山,廖婷婷又转学过来,她跟秦逸暖、周应淮这才刚好成了同班同学,仨人便承包了年纪前三。
但秦逸暖是仨人中成绩最好的那个,之前要不是周应淮考前害她,现在考上大学的人理应是她才对!
“应淮哥,想我了没?”
廖婷婷丢下行李箱,直接飞扑到周应淮的身上,双臂紧紧地搂着他,绵软的身体故意挤压着周应淮,周应淮看向廖婷婷的眼神也充满了爱意。
之前秦逸暖就不满过他们的亲密关系,但男人只是烦躁的回应。
“我跟婷婷能是什么关系?我就是她哥!秦逸暖,你的思想能不能不要这么龌龊!”
秦逸暖问过几次,结果惹得一贯温润的周应淮发了好大的脾气,便不敢再提了。
可现在亲眼目睹俩人的暧昧,秦逸暖登时傻在那里,一想到周应淮为了确保廖婷婷考上大学,对自己的百般设计跟利用,胃里瞬间疯狂翻涌起来。
她慌忙跑去角落大口呕吐,只呕得满脸是泪才勉强停下。
“真是恶心死了!”廖婷婷当即嫌弃地尖声叫嚷着。
“吐吐吐,一天到晚就知道吐!我们周家里的福气,都让你吐光了!滚滚滚,快给我滚出去,别在这儿碍眼,今天割不满两筐猪草,你就死在外面吧!”
周母说着就把巨大的竹筐狠狠砸向秦逸暖,秦逸暖本就虚弱得厉害,被砸得身子晃了晃,竟一头栽倒在刚刚堆起来的猪粪上,惹得哄笑声一片,就只有周应淮面露担忧之色。
他刚想要上前,却被廖婷婷拽着胳膊往屋里走,周应淮立刻就把秦逸暖抛诸于脑后,满心满眼都只剩下廖婷婷一个。
秦逸暖满心屈辱,挣扎地爬起来,刚好看到周应淮替廖婷婷推开门,眼中是她从没见过的甜蜜温情。
“呵!”秦逸暖苦笑一声,既然这样,她这个外人也不需要自讨没趣地呆在这儿了。
秦逸暖没有多余的衣裳替换,只是用冷水胡乱冲了冲身上的猪粪,就背着竹筐就往邮局赶。
当她拨出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只是两声等待音,电话就被接听了。
“暖暖,是你吗?”
秦逸暖一听到妈妈的声音,眼泪立刻流了出来,忍不住把这段时间遭受到的委屈全说了出来。
电话那头的秦妈妈很快泣不成声,她一声声唤着秦逸暖的小名,“暖暖,别怕,是爸爸妈妈没有保护好你,爸爸妈妈马上就去接你,你再坚持一下,最多三天,爸爸妈妈一定带你走!”
989年,6月夏。
高考那天,秦逸暖去考场的路上,被人绑上眼睛拖进玉米地里糟蹋了。
就在对方打算杀人灭口去拿工具的时候,是偶然路过的周应淮救了她,他也因此耽误了考试,俩人双双落榜。
后来俩人一起复读备考,秦逸暖却在教室里突然晕倒,去医院检查才知道是怀孕了,
村里人知道后,人人都骂她不守妇道,
又是周应淮站出来,他不仅不嫌弃秦逸暖破了身子,还愿意承担污名,说孩子是他。
这对本就暗恋周应淮许久的秦逸暖来说感动不已,因此她彻底放弃了回城的机会,满怀感激地住进了周家,打定主意用自己的后半生来偿还他的恩情。
可就在秦逸暖怀孕6个月的时候,她无意间听见了周应淮跟朋友的对话,
“应淮,你为了确保婷婷能考上大学,不让秦逸暖去参加高考,有的是其他办法,何必对人家姑娘这么干呢?”
周应淮声音清冷却狠绝,“村里名额有限,秦逸暖一贯心高气傲,要不是她自以为失了清白,肚子里还怀了野种,她又怎么会心甘情愿留在这个小山村里呢。”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告诉她,告诉你爸妈,她肚子里的孩子其实就是你的种!”
“说不说没有任何区别,我已经找好了领养的家庭,对方答应给五千块钱的领养费,正好能给婷婷当学费。”
......
周应淮的话,就像是一桶冰水浇在秦逸暖的头上,她整个人抖若筛糠,无力地瘫软在地,死死捂着自己的嘴,才没有绝望地嚎哭出声。
秦逸暖一直以来,都以为周应淮是自己最大的救赎,从没想过他竟是自己所有灾难的源头!
她突然想起,之前她几次提出要打掉肚子里的孽障,周应淮却都以心疼她的身体为由拒绝,秦逸暖还傻兮兮地为此感动不已。
她无助地苦笑,一时间万念俱灰,现在只觉得自己当初不顾父母反对、拒绝回城,不管不顾、没名没分地住进周家的行为,是多么的愚蠢可笑。
秦逸暖现在一心只想回到父母身边,她要去邮局给父母打电话,告诉他们全部的真相!
她挣扎着站起身,结果却不小心碰倒了屋檐下的水桶,屋里的俩人自然被惊动了。
“逸暖,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周应淮率先冲出来,他看了一眼秦逸暖身后只装了一半猪草的竹筐,当即不动声色地试探。
至于他的朋友,秦逸暖注意到那人甚至都不敢看自己,脸上的愧疚藏都藏不住,胡乱朝她的方向点了点头,就走了。
“我崴到脚了,疼得厉害。”
秦逸暖低头嗫嚅,她把悲痛伪装成委屈,还把肿得跟馒头似的右脚给周应淮看。
她现在的肚子越来越大,行动也愈发不便,干活的时候常常摔倒或者是崴脚。
她之前总怕周应淮担心,都是自己强忍着,这次实在是太疼了,所以才提前回家,结果好巧不巧地听到了所有的真相。
“怎么伤得这么厉害?”周应淮一瞧,立刻担心地跪在地上,想要仔细查看秦逸暖的脚踝。
这要是以前,秦逸暖肯定感动得不得了,可现在她只觉得眼前虚伪矫饰的男人恶心异常。
秦逸暖慌忙把脚收回来,“我歇歇就好了。”
周应淮还想说什么,周母刚好从外头串门子回来,当即便阴阳怪气道,“真是矫情,我当年孩子都是在地头生的,生完孩子第二天就下地干活了,哪有你这么多事儿!秦逸暖,你现在是我们周家的人,还当自己是资本家的大小姐呢!”
周母边说边往地上啐了一口瓜子皮,正好啐了秦逸暖的鞋面上。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周应淮的父母一直瞧不上秦逸暖,觉得她一个怀了野种的破鞋,根本配不上周应淮。
哪怕秦逸暖为了让周应淮全身心地投入到复读备考中,还大着肚子承包了家里所有的家务农活,他们依然是稍有一点不顺心,就对她非打即骂。
平日里吃饭也不让秦逸暖上桌,秦逸暖每天都只能蹲在满是尘灰的灶台边啃干硬的窝窝头,睡觉也不能在屋里,只能睡在牛棚旁边漏风漏雨的小破屋里。
但之前为了周应淮,她都忍了。
男人也总是跟她说,“逸暖,真是辛苦你了。”
周应淮当着父母的面从来都不为秦逸暖说话,不过私下里却常常柔声安慰她,还花了好几天时间爬上爬下地为她修补小破屋,又把自己厚实的被褥都给了她。
“逸暖,你再忍一忍,等你生下孩子,咱们扯了证,我爸妈慢慢也就认可你了。”
秦逸暖当他是孝顺,不想让他夹在父母和媳妇之间为难,处处委屈求全。
结果非但没换来周父周母的半点尊重,反而越发地变本加厉,认定她就是个勾着儿子胳膊肘往外拐的狐狸精。
“真是个废物,三棍子打不出个屁来!”
此刻周母见秦逸暖又低着头,半晌没坑声,不耐烦地骂了一句,然后就让她去收拾猪圈,“麻利点儿,收拾不好,晚饭你也别吃了!”
“妈,逸暖脚受伤了,我来收拾吧。”
周应淮说着就要去拿扫帚,周母赶忙上前阻拦,“你这手天生就是拿笔杆子的,这些活儿你哪能干呢!秦逸暖,你傻站在那儿干什么?快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