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小说 女频言情 最后地风水师小说结局
最后地风水师小说结局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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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贝虎

    男女主角分别是李根李光棍的女频言情小说《最后地风水师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贝贝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叫王摘星,家住东北一个小村庄里,我的故事要从出生说起。我出生那天正是农历七月十五,正是三大鬼节之中的中元节。村子上空中乌云密布,电闪雷鸣,倾盆大雨从早上一直下到中午。即便是白天,外面的天如同黑昼一般,伸手不见五指。“爸,小敏羊水破了,咱们赶紧送她去医院吧。”早上九点,爸爸惊慌失措地找到爷爷说了一句。爷爷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日历,又看了一眼外面的天气,皱着眉头嘟囔道“怎么选在这个日子生孩子,能不能让你媳妇等一天,明天再生孩子。”奶奶听了爷爷的话,拿着扫把对着爷爷的后背拍了一下“你拉屎能憋到第二天吗,女人生孩子哪能等,赶紧联系车送小敏去医院。”爷爷这个人很迷信,他认为鬼节出生的孩子,都是从地府里面偷跑出来的小鬼投胎,早晚都会被鬼差抓回去...

章节试读

我叫王摘星,家住东北一个小村庄里,我的故事要从出生说起。
我出生那天正是农历七月十五,正是三大鬼节之中的中元节。村子上空中乌云密布,电闪雷鸣,倾盆大雨从早上一直下到中午。即便是白天,外面的天如同黑昼一般,伸手不见五指。
“爸,小敏羊水破了,咱们赶紧送她去医院吧。”早上九点,爸爸惊慌失措地找到爷爷说了一句。
爷爷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日历,又看了一眼外面的天气,皱着眉头嘟囔道“怎么选在这个日子生孩子,能不能让你媳妇等一天,明天再生孩子。”
奶奶听了爷爷的话,拿着扫把对着爷爷的后背拍了一下“你拉屎能憋到第二天吗,女人生孩子哪能等,赶紧联系车送小敏去医院。”
爷爷这个人很迷信,他认为鬼节出生的孩子,都是从地府里面偷跑出来的小鬼投胎,早晚都会被鬼差抓回去,也就是说今天出生的孩子,将来会被厄运缠身。
我们村不是很富裕,村子里有五十多户人家,只有李刚家有一辆农用三轮车,而且还是敞篷的。
爷爷找到李刚,让李刚开着农用三轮车载着我妈去县城医院生产。
李刚不是很愿意去,毕竟外面下着大雨,可李刚又不好意思推脱,毕竟这事人命关天,就同意冒着大雨开着三轮车送我妈去医院生产。
我们家唯一的一套雨衣穿在了我妈的身上,我爸,我爷爷,还有我奶奶的身上裹着一块塑料布,用来遮风挡雨。
还没等走出村子,雨水就打湿了他们几个人的身子。
我们村头有一条小河,小河上面有一座百年石拱桥,当李刚将车子开到石桥前,他发现河水已经没过石桥。
爷爷跳下车察看一眼,准备指挥李刚过桥时,石桥发出“轰隆”一声响,被湍急的河水冲塌,这还真是屋漏偏遭连夜雨。
爷爷看到这一幕,整个人都惊呆了,这石桥是通往村外的唯一出路。
就在这时大家听到上空传来一声吼叫“嗷”,大家抬起头向上空望去,正好有一道闪电划过天际,借着雷电的光,大家看到一个庞然大物在上空中游动。
这个庞然大物身长约百米,身上布满黑色鳞片,头上长着一只独角,两只眼睛呈漆红色,比灯笼都大。
这巨大的怪物向后山方向飞去,过了不到一分钟时间,后山发出“轰”的一声巨响,整个大地都抖动了起来。接下来山上滚下泥石流,向山下的村庄袭来。
大地抖动的时候,村子的老百姓们就从家里面跑了出来,大家看到后山发生泥石流,吓得向村头跑去。
因为通往村外的石桥坍塌,我爸提议我们游过去。
“你真是一头猪,这河水湍急,你若跳下去,必死无疑。就算你游过去,小敏能游过去吗。去县城医院生孩子是不行了,咱们找老曲婆子,来咱们家给小敏接生!”
“爸,老曲婆子,这辈子就给猪接生了,哪给人接过生。”
“猪生孩子和人生孩子都一样。”爷爷嘴上是这么说,心里面也是很担心,但现在没有别的办法了。
我们一家人准备往回赶,后山方向突然降下十八道天雷,这十八道天雷全都劈在一棵千年的银杏树上,把银杏树劈倒在地上,碎木屑四处飞溅。
这千年银杏树是我们村的神树,大家每逢初一十五都会去祭拜千年银杏树,神树是有求必应。
我妈返回到家中,奶奶跑到老曲婆子家,请老曲婆子为我妈接生。
老曲婆子今年六十五岁,身高也就一米五多一点,体型微胖,她为猪接生四十多年了。
老曲婆子名叫曲红霞,是一个苦命人,三十岁那年,丈夫去后山种果树,遇到一头五百多斤的大野猪。曲红霞的男人没跑,拎着锄头跟大野猪硬拼,他想着把野猪打死改善一下家里的伙食。
曲红霞的男人没有杀死野猪,结果被大野猪用长长的獠牙齿刺穿内脏,当场身亡。
丈夫死后不到两年,七岁的儿子去前面的小河里抓鱼,一不小心栽进河里面淹死了。直到第二天上午十点曲红霞儿子的尸体在下游漂浮起来,据说有不少鲶鱼在啃食孩子的尸体。
老曲婆子得知奶奶找她给我妈接生,摇头摆手拒绝。
“我这辈子就给猪接生了,从来没给人接生,猪有个三长两短倒是没事,这人若有个三长两短,我可负不起那责任,你们还是带着人去县城医院吧。”
“红霞姐,我们倒是想带小敏去县城医院,可通往村子外的那个石桥被河水冲塌了,我们出不了村子。即便小敏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家也不会埋怨你,你就帮帮忙吧。”奶奶流着眼泪向老曲婆子商量道。
曲红霞见奶奶都这样说了,他只好点头答应。
曲红霞来到我家,掀开我妈的衣服,看到圆滚滚的肚子变成青紫色,上面还布满网状般的黑线,曲红霞的脸上露出一副惊恐的表情。
曲红霞用手抚摸着我妈的肚子,按理说准备出世的孩子,会在肚子里滚动,而我妈的肚子很安静,曲红霞感受不到孩子在动。
不知道什么时候,在我们家的屋顶上,站着一群乌鸦,这群乌鸦发出“哇哇哇”近似于婴儿哭泣的声音。
听到乌鸦的叫声,家里人的身上不仅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汗毛也都立了起来。
“怎么选在这个日子生孩子?”曲红霞皱着眉头念叨一句,就把爷爷,奶奶,还有我爸拉到东面屋子。
“七月十五鬼门开,在这一天出生的孩子,大多都是地府偷跑出来的小鬼投胎,不是正道来的。你们做好准备,孩子可能已经没了,我尽量保住大人。”
我爸听了曲庆霞的话,蹲在地上双手捂着脸就哭了起来,他还不敢哭出声。
曲庆霞回到我妈那屋开始接生,从中午十一点开始,一直忙到下午一点结束,全程我妈都很配合。
我出生后,外面的大雨戛然而止,上空中的乌云瞬间散去,露出湛蓝色的天空,屋顶上的那群乌鸦也全都飞走了,所有诡异现象全部消失,周围一切恢复正常。
我的双眼紧闭,没有呼吸,身上的皮肤是青紫色的。曲红霞先是扒开我的嘴,将我嘴里面的脏东西扣出来,然后用手使劲地拍打我的屁股。
只要我哭出来,肺部接受空气,我的生命也就正式开始了。
曲红霞使出浑身力气,用了半个小时的时间,也没有将我救活。
她用温水将我的身子清洗干净,找来一块红布将我的身子包裹起来。
“找个地方,把这个孩子埋了吧。”曲红霞将我交到爷爷的手里。
爷爷伸出颤抖的双手,就将我接过去。
妈妈知道我一出生就夭折,坐在炕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毕竟一个女人十月怀胎不容易。
爷爷陪着父亲来到山脚下,在低洼处挖了一个土坑就将我埋了,还没有给我留坟头,因为夭折的孩子留坟头会影响整个家族未来的气运。
到了晚上九点多,沉浸在痛苦中的一家人,先是听到全村的狗突然叫出来,随后又听到大门口处传来婴儿的啼哭声。
爸爸和妈妈听到外面有婴儿的啼哭声,两个人趴在被窝里吓得浑身发抖。他们以为孩子变成鬼魂回来了,毕竟今天这日子也不好。
住在东面屋子的爷爷和奶奶,听到外面有婴儿的啼哭声,两个人也是很害怕。爷爷壮着胆子,拎着一把菜刀就向院子外走去。
爷爷走到院子里,看到大门口处蹲着一排黄鼠狼,一共有七只,中间的那只黄鼠狼是黑毛的。
在黑毛黄鼠狼的身子前,有一个红布包裹的婴儿,婴儿一边挣扎,一边哭泣。
黑毛黄鼠狼看得到爷爷出现,它伸出舌头对着婴儿的脸舔了两下,就带着其余黄鼠狼离开我们家。
爷爷望着哭泣中我,紧张地额头上和手心处冒出了一层冷汗,他咽了一口吐沫,迈着缓缓地步伐就向我的身边走了过来。
爷爷走到大门口,看到包裹婴儿的红布已经被挣脱开。
当我感受到身边有亲人存在时,我突然停止哭泣,并向爷爷伸出双臂。
爷爷看到这一幕,扔下手中的镰刀,也不管我是人还是鬼,他俯下身子把我抱回到东面屋子,并放在自己的被窝里。
我的身子暖和过来后,就闭上眼睛安稳地睡着了,此时村子里的狗也都不叫了。
爷爷见我睡着,就把爸爸和妈妈叫到东面屋子,指着我讲述着刚刚发生的事。
大家见我还活着,心情由悲转喜,奶奶连夜杀了一只老母鸡炖汤给我妈下奶。
我们家里发生的事,在村子里也都传开了。

仪式结束后,马桂荣叮嘱了家人一些堂口的规矩随后交换了一下联系方式,亲了王摘星一下,依依不舍的送王摘星们一家子到门口,待王家一家走远,便转身回屋。
时光如梭,转眼间王摘星已经六岁,正在幼儿园和其他孩子玩的正开心时“铃铃铃”铃声灵动悦耳,老师拍着手,跟操场上的孩子们道
“宝贝们!放学啦,回到教室拿好自己的东西,走廊不许跑跳,并排走,然后到操场排队集合,叫到名字的宝贝出列,爸爸妈妈会接走,听到没有呀?”
“听到啦!!”
一群稚嫩的小朋友整整齐齐又急急忙忙的赶往教室,唯有王摘星双手插兜,不紧不慢的在队伍的最后走着,在老师眼里,王摘星是个遇事佛系、逻辑清晰且带有几分俏皮的痞气。
幼儿园门口,每个家长急切趁着脖子查找自家宝贝,王摘星的妈妈也在其中。
保安严防死守的模样,像极了土匪进村,打家劫舍见啥抢啥,让人莫名感到喜感。
见到妈妈的王摘星没有看到爸爸
“妈妈,爸爸怎么没来?”
刘小敏温柔抚摸着儿子的额头
“爸爸去城里赚钱,过一阵子回来,给你买零食和玩具。”
热闹的街道,到处都是商贩叫卖的声音,偶尔有几辆桑塔纳汽车经过,让人羡慕不已。
走在马路上母子俩,王摘星牵着妈妈的手,突然拽住了刘小敏的衣角。
“妈妈,你看那边!有好多小孩在薛奶奶家院子里玩。”
刘小敏顺着他的手指望去,是邻居家在办白事,可根本没看见有小孩子在玩。
早上送孩子上学回来的刘小敏听说,镇上的薛婶,名叫“薛兰”昨夜凌晨去世了,她生前是镇上的妇女主任,主管计划生育工作。那些年,她带着计生办的人,为了完成“指标”到处抓超生的孕妇,听说经她手打掉的胎儿不下百个,那个年代的人,别说生活了,生存下去都很艰苦,薛兰年轻时利用自己的职位,不仅敛财,退休后还干起了黑诊所做了许多丧尽天良的事,原本她家的泥土房,在短短几年时间,变成了如今钢筋水泥琉璃瓦的二层小楼。
白幡在夕阳中摇荡,纸钱随风飞舞,空气中弥漫着纸钱焚烧后的味道。
身为妈妈的刘小敏本能的用手捂住王摘星的眼睛
“别胡说,什么都没有是你看错了。”
而王摘星倔强的扒开妈妈的手,眼睛盯着灵棚,肯定的对刘小敏说。
“妈妈,是真的,咦?还有棺材上坐着好多小孩子,他们在哭,好可怜。”
王摘星的声音很轻,却让刘小敏浑身发冷。
自从三岁那年,发了一场莫名的高烧,就总是说能看到“别人看不见的东西”。起初他家人以为是小孩子想象力丰富,直到他准确地说出隔壁张奶奶去世前身边围着几个“穿黑衣服的人”,大家才意识到事情正如当初认亲时,马桂荣说的话。
“那些小孩,有的只有这么大长得像小鱼、还有这么大的。”
王摘星用手比划着:
“妈妈,怎么它们为什么不穿衣服呀,有的长得像鱼,还有的缺胳膊少腿,看着就好疼呀好可怜。”
此时的刘小敏已经头皮发麻,心猛地揪紧,曾经听婆婆说过薛婶年轻时的往事。
“妈妈,他们为什么往棺材里钻?”
“妈妈,它们不吃饭吗?为什么要啃薛奶奶的棺材盖?”
六岁的总是问着许许多多奇怪的问题,可王摘星疑问和嘴里神似般的形容,让刘小敏全身毛孔悚立,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刘小敏抬头望去,暮色中的灵棚显得格外阴森。棺材前的长明灯忽明忽暗,香烛微弱的火光,晃着薛兰遗像阴邪诡异。一阵阴风刮过,她仿佛听到,灵棚里传来许多婴儿的啼哭声,凄厉而绝望。
刘小敏手捂着王摘星的小嘴,比划了一个“嘘”的手势,抱起儿子,快步往家走。身后的哀乐声,夹杂着若有若无的婴儿啼哭,在暮色中久久回荡。
母子二人刚到家吃完晚饭,刘小敏就去找公婆说起今天的事,婆婆李喜梅心疼的叹息着。
回到屋子的刘小敏,想到今天的事,给马桂荣打去电话。
“滴~”正在仙堂上香的马桂荣接到刘小敏的电话。
“喂,小敏啊,有什么事吗...?”
寒暄了几句,刘小敏讲述了王摘星今天看到薛家灵棚里鬼婴的经过。
马桂英表示自己非常惋惜的说道:
“此事涉及到因果循环,我们不到万不得已或者薛家主动找我,咱们不能随便管,否则因果就会落到你我两家头上,摘星能看到这些,是跟他本身魂魄有关。”
听到马桂英说完,刘小敏也明白其中的道理便不再去想薛家的事。
夜里,薛家灵棚前,守灵的只有他儿子“萧伯言”一人,当年薛兰还在当妇女主任的时候家里条件可以说的吃穿不愁还能有余粮,而萧伯言则是个实打实的败家子,骗了很多未经人事的女子,而有些女子被萧伯言这个混蛋玩弄怀孕,薛兰就利用自己妇女主任的职位,强行抓人回来剁掉孩子,后来萧伯言结婚了,媳妇刚怀孕就流产了,连续几次后,就不能再怀孕了,萧伯言听丛了薛兰的话离婚了,至今未都没有个孩子,日子过的也是一天不如一天。
萧伯言跪在薛兰的棺材前,往火盆里不断的扔着“买路钱”,白事先生告诉他,焚烧时需要三张一叠对角折,象征贯通阴阳两界,焚烧时“烧纸不过肩”薛兰非正常死亡,买路钱一定要一张一张的烧,只要守灵当晚的买路钱火焰不超过逝者的肩膀,也就是棺材的三分之一处,就代表逝者的怨气消散,便可以第二日去山神庙报丧了。
虽然萧伯言是个败家子外加混蛋,守着灵的样子还挺像那么回事,直到凌晨。
“嘀嗒嘀嗒~咚...”,一阵阴风吹过,携带着院里的树叶叶和泥沙,十二点的钟声响起,灵魂仿佛被钟声震的一颤,被沙子迷眼的萧伯言揉了揉眼睛,刚扔到火盆里的纸钱,呼!的一下窜的老高,火焰被风吹的,打着旋的转到了薛兰的遗像前直至燃烧殆尽,原本要点到出殡时的长明灯,灭了......
看到此景的萧伯言赶忙跪地对着薛兰棺材哭道
“妈,我知道你有心事未了,儿子不孝,一直让你操心,如果你缺什么就托梦给我。”
话音未落,“啪”薛兰遗像,像是被谁扔在地上一样,碎裂的遗像,照片上薛兰双眼竟渗出两行血泪,微笑的嘴角一直延伸到耳根,平日里只对儿子慈爱的母亲,在遗像中显着格外阴森。
萧伯言吓的瘫软在地,腰间的孝带被不知名的液体染成黄色。
身前的棺材“吱嘎吱嘎”的响着,就好像薛兰的尸体要从棺材里蹦出来一样。
此时的萧伯言再也不想受下去的跑了!!!
只剩下阴风里,碎裂的遗像和孩童的笑声,久久回荡在薛兰家院子......
第二天清晨。
王摘星揉着惺忪的眼睛起床,穿好衣服,吃完早餐背着小书包准备上幼儿园
大街上刘小敏带着王摘星路过薛兰家门口时,看到好多街坊邻居在谈论薛兰家昨晚发生的事,好奇的她顺着院门向灵棚望去。
此时薛兰家的院子里,一片狼藉,街坊邻居都在院外讨论昨晚发生的事。
农村就这样,能起早的,出来都是锻炼嘴皮子的,谁家有个大事小情的,只要被一人知晓,全村也就都知道了,尤其是这两日薛兰家的事。
没一会儿,薛兰家请的白事先生和萧伯言一同进了院子,看到一片狼藉的先生表情凝重道
“小伙子,你家这场事,可不好做啊,看来,你家老太太没少干缺德事。”
萧伯言听到先生这样犀利话语,有些恼羞成怒不耐烦道:
“你就直说吧,能不能解决,你要是不能,就赶紧滚蛋。”
先生看到萧伯言的样子,眼珠子滴溜一转。
“想解决,得加钱。”
萧伯言怀疑这个白事先生就是想趁火打劫:
“加不了一点,趁火打劫,你找错人了,赶紧滚滚滚。”
白事先生对着无药可救的萧伯言饶有深意的说了一句:
“棚前百灵泣,老妪逝无归,小伙子,自求多福吧,呵呵。”

马桂英和王摘星一左一右坐在她两侧,三人形成一个三角。
不放心的马桂荣对林诺再次叮嘱:
“记住,待会无论发生什么,千万别离开蜡烛圈,他吹灭一根,我们就点一根,拖到鸡叫三遍就安全了。”
话音刚落,屋外突然刮起一阵怪风,吹得门窗砰砰作响。供桌上的烛火剧烈摇晃,在墙上投下扭曲的影子。温度骤降,林诺呼出的气变成了白雾。
“来了。”王摘星轻声道。
“啪!”最外围的一根蜡烛毫无预兆地熄灭了,像是被无形的手指掐灭了火苗。马桂英立刻掏出打灰机重新点燃。
紧接着第二根、第三根,第四根...熄灭的速度越来越快。
马桂英和王摘星手忙脚乱地补火,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大口喘着粗气。
而林诺双手死死攥着铜镜,指节都发白了。
霎时,铜镜里闪过一道蓝影,林诺倒吸一口冷气,嘴里结结巴巴的说:
“在...在...这...”
镜中映出一个穿蓝色工装服的蓝衣男鬼,就站在她身后!他额头有个血窟窿,脸色青灰,正直勾勾地盯着她。
腿软的林诺时尚吃奶得劲才蹦出一句:
“他...他在镜子里!”
马桂英瞥了一眼铜镜,脸色大变:
“别跟他对视!闭眼!”
但已经晚了。林诺感到一双冰冷的手从后面掐住了她的脖子,耳边响起沙哑的声音:
“找...到...你...了...”
屋内所有蜡烛同时剧烈摇晃,一瞬间熄灭了二十多根。
马桂荣咒骂一声,抓起一把香灰撒向空中,香灰借助烛光雾蒙蒙的照亮整个屋子,暂时逼退了那股阴冷。
“太快了!”
马桂英气喘吁吁地重新点燃蜡烛。
“这样未必能撑到天亮!”
这时王摘星突然从怀里掏出一个饮料瓶,咬牙道:
“只能用这个了。”
马桂英惊讶道:
“你还知道用童子尿?”
王摘星耳朵发红,拧开瓶盖:
“我出门之前攒的,不多,凑合用吧。”
就在这时,一阵刺骨的阴风席卷而来,半数蜡烛同时熄灭。
林诺感到一阵剧痛从头顶传来,仿佛有人正在抽取她的灵魂。
她的视线开始模糊,看到蓝衣蓝衣男鬼就站在蜡烛圈外,嘴角扭曲成一个诡异的笑容。
王摘星一个箭步冲上前,将饮料瓶里的液体泼向蓝衣蓝衣男鬼:
“童子尿喝不喝?张嘴!”
尿液在空中划出一道赤黄色的弧线,落在蓝衣男鬼身上时竟发出“滋啦“声,像是冷水溅到热油上。
蓝衣男鬼发出一声不似人类的惨叫,身体冒出缕缕青烟。
马桂英大喊。
“就是现在!”
师徒二人飞快地重新点燃所有蜡烛。林诺头顶的疼痛减轻了些,但依然感到有什么东西在拉扯她的意识。
铜镜“咔嚓“一声裂开一道缝,蓝衣蓝衣男鬼的影像变得扭曲破碎。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如同噩梦。每当童子尿的效果减弱,蓝衣蓝衣男鬼就会再次逼近,吹灭更多蜡烛。
王摘星和马桂英轮流抵挡那个鬼东西,期间马桂荣还从背包里掏出一瓶光泉水递给王摘星:
“全靠你了,喝吧,多尿点。”
王摘星条件反射的接过矿泉水怔愣了一下:
“我的妈呀,你可真是我亲妈,还尿?让我怎么尿?”
随着师徒二人的对抗,但明显越来越吃力。
林诺的意识时断时续,有几次差点昏过去,都被马桂英掐人中唤醒。
当时钟指向四点时,蜡烛只剩下不到三十根,林诺的呼吸越来越弱,皮肤呈现出不正常的青白色。
马桂荣眼疾手快,迅速塞进林诺嘴里一颗药丸子:
“撑住!太阳快出来了!”
蓝衣蓝衣男鬼似乎也意识到了这点,攻击变得更加疯狂。
他不再一根根吹蜡烛,而是直接扑向蜡烛阵,试图突破红线。
铜钱剧烈震动,发出如同刮锅底的刺耳的声。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王摘星捞出老自家二对着蓝衣蓝衣男鬼:
“你爷爷我,今天呲不死你,我死!”
被呲一身如同强酸一样的童子尿,蓝衣男鬼本就无法直视的脸上,身上,就跟个沼泽怪一样,愤怒的刚要和王摘星拼命时,远处传来一声微弱的鸡鸣。
蓝衣男鬼动作一滞。
第二声鸡鸣响起时,他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眼神却是执拗与愤恨。
马桂英趁机抓起一把香灰撒过去,蓝衣男鬼发出最后一声不甘的嚎叫,化作一缕青烟消散在空气中。
第三声鸡鸣响起时,第一缕晨光透过窗户照了进来。
屋内剩余的蜡烛同时恢复了正常的火光,不再阴森飘忽。
林诺像断了线的木偶般瘫软下来。
王摘星探了探她的鼻息,长舒一口气对马桂荣投去一个放心的眼神:
“没事,还活着,钱还能要。”
马桂英抹了把脸上的汗,看着满地狼藉走到王摘星身侧夸奖道:
“你小子,行啊,这次真险,多亏你的童子尿。”
王摘星尴尬挠头,试图用咳嗽咳嗽掩盖尴尬:
“呃....师父,咱能不提这事吗?”
林诺虚弱地睁开眼睛,发现双肩那种沉重的感觉消失了。
阳光照在身上,久违的暖意让她几乎落泪:
“他...走了吗?”
马桂英扶她坐起来:
“嗯,走了,但你得记住,见死不救的债,迟早要还。这次我们救了你,下次就不一定了,成年人,要对自己做出的事情负责。”
林诺低下头,眼泪滴在碎裂的铜镜。
王摘星提醒道:
“咳咳!林诺,你开服装店不需要用发票吧?。”
还沉浸在伤心中的林诺,眼含热泪,一头雾水:
“不用,我是个体,没特殊情况一般不会用。”
王摘星的含蓄林诺是一点没听出来,但马桂荣是谁?当即就说要去方便一下,跑到厕所里躲着,也算是默许了王摘星的做法。
王摘星强忍着想说实话的冲动,继续道:
“昂!其实接你这个活,挺危险的,搞不好就丢条命,哎...人活着为了生存,也挺不容易的哈?”
此时王摘星心想,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傻子也该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林诺点头表示赞同:
“确实很危险!”
钱的事,林诺是只字不提,气的王摘星简直快要抓狂了,灵机一动,于是便对林诺道:
“呃..那个..看你小姑娘一个人住,挺危险的,我这里有个护身符,是我师父常年在仙堂供奉的,能驱邪避凶,保平安,相识一场是缘分,也不能让你担人情,给你打个八折,驱鬼这事就不收你费用了,护身符,三千八百八十八,扫码还是现金?。”
“噗嗤”一道笑声,此时的林诺眼角还挂着泪痕,但阳光撒在她那捂嘴偷笑脸庞时,有那么一点“林妹妹”在世,让未经人事的王摘星有那么一瞬间恍惚。
林诺微笑的说:
“加你好友吧,转给你。”
王摘星鬼使神差的掏出手机,并且和林诺加了好友,一切结束,送走师徒两人的林诺,看着镜中映出她憔悴的脸,和肩上两道淡淡的青色手印,正在阳光下缓缓消散。

马桂荣眼神复杂。
“这小鬼是他的孩子”水鬼的特性是,只要有水的地方它们就能随意过去!
我爸拖着身子来到马桂荣身边。
“马半仙,这李根不能跑下来吧?你现在这样,估计是打不了他了,万一他们父子连心,咱们几个不直接死翘翘啦”?
“放心吧,镇堂剑是至阳之物,水鬼是阴邪之物,应该不会怎样”马桂荣给了我爸一个放心的眼。
可打脸来的太快!就像龙卷风~
就在这时,李根猛的用力一提,直接把冒着黑烟的镇堂剑从肚子上拔了出来,摔在地上,浑身的腐肉和蛆虫摔了一地,小鬼看到李根这样,直接扑了过去,却扑了个空,李根费力的挥舞着双手,可怎么也抱不到小鬼。
小鬼转身跪在腐肉堆里乱抓,似乎觉得这些东西只要给爸爸按上就没事了,指尖穿过李根,想去捞起混着泥沙的蛆虫和腐肉,可就是抓不着,急的崩溃坐在地上,发出像漏风的笛子般的“呜咽”声。
“你来抢王家孩子,是为了这小鬼”?
马桂荣费力的起身走到李根和小鬼前面质问着
李根恳求的看向马桂荣嘴里艰难的发出几句人话“求.…放…孩…我......死”
“如果你答应我不再害人,我可以将这小鬼领回去度化,等到时日就可以轮回并重新投胎”。
李根听了马桂荣的话,看向小鬼,眼里有不舍,又有心疼,看着小鬼瘪嘴呜咽的样子,他习惯性张开双臂想安抚,就像孩子蜷缩在他怀里的样子,可指尖刚划过小鬼,就像手指划过水面一样,李根看着自己的糟糕的双手,眼里泛起泪花。
小鬼看到李根的举动,一个劲的摇头,明明只会呜咽的他,此时泪如雨下,每滴泪水映在李根眼里,就像荆棘,刺的他生疼,只一瞬间李根像是下定决心,对着马桂荣使劲的磕了几个头,嘴里费力吐出几个字。
“谢…来生…做牛…马”!
说完看向小鬼。
“乖...听…话…!
用他那爬满蛆虫的手轻抚着小鬼湿哒哒的额头,只剩半张脸庞的父亲,满眼宠溺的微笑,好似最后的告别。
马桂荣看到此处,潸然泪下,年过半百的她无儿无女,无牵无挂,可看到李根和小鬼,却也能感同身受,也许女人与生俱来的母性吧!
马桂荣和李根的交谈我们一脸懵逼,根本听不懂,正在纳闷时,马桂荣红着眼眶走了过来,对我们讲述两父子是如何被害。
“这父子两个也是命苦,父亲叫李建,儿子叫李轩,六岁,李建是做五金生意,在人均月收入五百块钱的年代,李建已经月入过万,有房有车媳妇漂亮,一家三口生活挺幸福的,各方面条件非常好,可李建有个发小叫“杨军”,整天无所事事,长得还算帅气,而李建为了家,常年在外做生意,冷落了媳妇“陈晓燕”,渐渐的陈晓燕耐不住寂寞,便和杨军搞在一起,李建心很粗,一直没怀疑过,直到有一天,陈晓燕说要去郊游,而杨军说咱们村有个地方环境不错,有山有水有河流,适合烧烤,李建难得有时间陪孩子和媳妇便答应下来。
马桂荣指了指我家前面的河,“喏!就是那边,”。
李建他们几人来到此处,陈晓燕说要去找厕所,刚走没多久,杨军也说要去方便一下,当时李建在生火,准备烧烤的食材,李轩则在车旁边玩着玩具,后来瞧两人迟迟没回来,便顺着陈晓燕的方向找过去。
不远处有一小片芦苇丛,隐约传出些奇怪声音!李建以为是湿地附近的鸟类,刚走没几步感觉不对,接连又一声,李建内心感到不安,这分明是自己媳妇陈晓燕的......毕竟夫妻多年怎会听不出这是什么声音。
李建压抑住内心的猜测和怒火,悄悄顺着声音找了过去,越走声音越清晰,李建深呼吸冷静了一下,拳头紧握,掏出手机准备录像,想着保留证据,以防万一,可又觉得哪里不对,这里又不是市中心,陈晓燕会和谁在苟且?
当剥开芦苇时,李建整个人呆愣在原地,前面芦苇丛里全身赤裸的两人,正是陈晓燕和他的好兄弟杨军,两人面红耳赤颠鸾倒凤的纠缠在一起。
到了此时李建再也压制不住怒火,冲过去对准杨军后腰就是一脚。
原本杨军专心作业中,突如其来的一脚让他整个人横飞出去,转过身看到是李建怒气冲冲的样子,知道事情败露了,抓起旁边的衣服,挡住重要部位就想跑。
“老公,你听我解释,你冷静一下”!
陈晓燕想抱着李建并且还想用解释来掩盖事实,愣在原地的她,似乎已经想不出有什么能说出来的。
“解释?解释你妈?你他妈的光着身子跟我解释什么”?
愤怒的李建已经不想再听陈晓燕任何借口,事实已经摆在眼前,可作为男人又不想动手打女人。
一个箭步奔着杨军就是一拳,拳头砸在皮肉上发出“砰砰”闷响。李建顺势右勾拳挥过去,擦着杨军耳边划过。
李建把对陈晓燕的火全撒在杨军身上。
杨军趁机用膝盖顶李建小腹。两人踉跄着摔倒在泥地上,李建指节已经渗血,拳头依旧往杨军肋骨处招呼!
此时的李建已经打红了眼睛,杨军被拳头招呼的已经爬不起来,手到处乱抓,正巧抓到一块巴掌大的石头。
当李建感受到后颈处的威胁时,已为时已晚,石头与头骨碰撞的闷响,让在场的三人都凝结在原地。赤红色的鲜血像溪流顺着额头流淌,经过眼睛时,李建看到了红色的天空。
“李建”。
陈晓燕惊呼着跑过去按着李建正在流血的位置,哭着说。“
李建你醒醒,你看看我,我错了,你醒醒”。
陈晓燕的惊呼唤醒了愣在当场的杨军。
“我…我…我杀人了”。
杨军惊慌失措的扔掉手里的石头。
“快打电话叫救护车”!陈晓燕哭着对杨军吼着。
“不、不行,不能叫救护车,救护车来了医院一定会报警的,到时候咱们都要进去”!
杨军的自私似乎让陈晓燕很愤怒,可眼前的李建危在旦夕,在生命和自私中挣扎的陈晓燕嘶吼着杨军。
“他可是你兄弟,你怎么能这样!说好的只要我听话,你就让李建知道,可现在人命关天啊,你怎么这样自私,你还是个人吗”!
本来就惊慌的杨军,被陈晓燕这一吼,开始烦躁不安,无处发泄的杨军不再伪装,直接甩给陈晓燕一个巴掌。
“少他妈哔哔,你在老子身下的时候可没这么爱他,这时候跟老子装什么深情,妈的,再哔哔连你一起弄死,赶紧把衣服穿上,别在这里恶心我”。
被扇了一巴掌的陈晓燕捂着火辣辣脸,老老实实低头穿衣服,如杨柳般垂下的发丝下,隐约透着一双含笑的眼眸。
就在陈晓燕穿衣服时,草丛里传来“哗啦哗啦”声,陈晓燕慌张而警觉。
“是谁”?
风拂过耳边,冷的让人寒意阵阵,芦苇丛里再没有声音了。
害怕有人看到,东窗事发,可能此时的杨军已经有了对李建的杀心。
杨军赶忙寻过去查看,剥开芦苇丛,发现是李轩,此时正捂嘴哭成泪人。
要说李轩也是个聪明孩子,被发现后哭着抱起杨军大腿,假装自己刚来,什么也没看到。
“军叔叔,爸爸刚刚说去找妈妈半天没回来,我自己害怕,刚刚才过来,你看到我爸爸了吗”?
小孩子的谎言,哪能逃得过大人眼睛?
杨军看到李轩神似李建的脸,饶有兴致幽幽笑着,对现在的李轩而言,就好像魔鬼邀请他做游戏。
“轩轩,乖,走,军叔带你去找爸爸”。
杨军似乎觉得这很好玩,还特别加重了最后一句话。
手牵着李轩来到河边,看着李轩擦脸愣着神,似乎是回想起,曾经儿时和李建的过往,河面浮动的水花晃得他瞳孔收缩,像被某种未知激活,杀意疯狂从眼底浮现,他喉结滚动着。
“轩轩,快看,你爸在河对面招手呢,你去陪他吧”。
突然~铁钳般的手,狠狠掐住李轩的后颈往下一按。
浑浊河水灌入鼻腔时,李轩感觉头顶像玻璃碎裂般的痛,求生欲让他用力挣扎。
“他凭什么用那种眼神看我!你和你爸一样,总是自作聪明,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我看着就恶心,伪君子,我呸~凭什么他什么都有?我就非要把他珍贵的东西抢走,我还睡了你妈,哈哈哈哈哈死吧死吧都去死吧”。

爷爷笑着打趣着,可奶奶不乐意的眯着眼睛不屑。
“随谁?还用问吗?“兔子尾巴短~随根”真是“上不去天,埋怨裤衩子兜风”。
我妈在旁边看的是津津有味,现场吃瓜让我妈心情愉悦,有句话说的好“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我家好事成双,两个宝。
话音未落,“咚咚咚”
破旧的铁门声,把我家氛围打破,我妈急忙走到门边。
“哟,张嫂,你咋有时间过来了?快进屋。”
张嫂名叫张翠兰,男人在外工地打工,也是跟公婆住在一起,他家距离我家不远,家里有个女儿,名叫孙倩倩,听说是在沈城工作,张翠兰这人呢,跟我妈性格差不多,急性子,是个大嘴巴,但心眼不坏,谁家有个大事小情的她都去帮忙,不过谁叫要是有个啥事,只要她知道了,村里人基本上也就都知道了。
“哎哟,大妹子,你这刚生完孩子,还没出月子,可别让风吹,容易做病,瞅你这虎出。”
说完,就赶忙拉着我妈进屋。
进屋后,张翠兰见爷爷奶奶在。
“王叔李婶儿我来看看小敏,顺道过来问问,昨晚你家昨晚干啥了?又是摔锅又是砸东西的,还哭哭啼啼的,咋了?谁欺负小敏了?”
我奶奶刚想解释,我妈抢先,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嫂子,昨晚我娘家来电话说,我四舅,在城里开车被人撞死了,尸体扔在河里,哎妈呀你不知道,我这四舅,从小对我,可好了,我听到以后哭的太伤心,想回去送他老人家最后一程,结果,走到厨房没开灯,把家的橱柜撞倒了,“稀里哗啦”锅碗瓢盆碎一地,大半夜的给你吓着了吧?”
妈妈脑子转的飞快,把压根不来往的娘家人,一顿胡编乱造,把张翠兰忽悠的一愣一愣的,而我奶奶则在张翠兰身后偷偷对我妈竖起大拇指,爷爷没什么反应,因为他要维持老公公的形象,对我妈的所作所为是默认的。
张翠兰好像想到了什么,一惊一乍的说起之后的事情:
“啊对了,今天上午民警来咱们村调查李根的事,说是早上五点左右,东头的老林婆子在河边洗拖把,看到李根尸体飘在水面上都烂了,身上衣服都没了,老林婆子平时就不讲理就算了还缺德,这下好,报应了,吓的在家发烧呢。”
爷爷和我妈相互对望一样默契的什么也没说。
一提起老林婆子,我奶奶可兴奋了,曾经奶奶和老林婆子是闺蜜,她俩和爷爷都在村里的文艺团扭秧歌,后来为了爷爷成了情敌,而我爷爷喜欢活泼开朗的奶奶,老林婆子家人为了吃商品粮,把她嫁给我们村的许爷爷,没到40岁,就守了寡,自己抚养儿子长大,可能是孤儿寡母时间久了,性格也刁钻起来,像个刺猬一样,见谁刺谁,看到奶奶,那简直,就跟吃了炮仗似的,奶奶想的开,老林婆子越生气,她越往老林婆子眼前凑,主打一个“添堵”。
后来奶奶附和张翠兰道:“这老林婆子也是个苦命人,估计这么一吓,半条命没了。”
就这样奶奶和我妈拉着张翠兰说了一下午村里的陈年旧事,稀里糊涂的就把昨晚的事糊弄过去了。
秋去冬来,北风卷着雪花,冬至的饺子刚包好,又迎来了家家户户,张灯结彩,转眼间!桃枝也悄悄的发出嫩芽,虫鸣貌似在转达已入盛夏,金色的银杏叶催促着大雁南去!。
村西边的院子里,传来幼童奶呼呼的声音“爷~抱”。
两只胖手举在半空,王家院子里,王老爷子正在哄着孙子王摘星,一声声的称呼,让老爷子彻底迷失自我,抱着王摘星就是猛亲。
“哼~还真是一个姓哈?就会叫爷爷,叫声奶奶能累着你吗”?
看到爷孙俩的样子,奶奶满脸都是酸溜溜的样子。
“嘿嘿,妈,你怎么还跟孩子置气?这不挺好吗,孩子缠着我爸,你就去村头找你闺蜜团唠嗑呗,多自在呀。”
奶奶撇了一眼我爸“用你装好人,你有这时间跟我说这些,都不如教教我孙子怎么喊奶奶。”
“哎呀我地大孙子哟,咱家三个姓王的,干不过一个姓李的,你可得站好队,将来可别叛变咯。”
爷爷抱着我,边逗弄我边阴阳怪气。
“行了行了,别在这装蒜,过几天孙子生日,你和儿子提前去镇里一趟,去年马半仙给咱家解决水鬼的事,答应她了,让摘星满周岁认她当亲妈,看看需要咱家准备些什么?总要懂点规矩吧?还有,去找个饭店,我算了一下,两方家的亲戚加上邻居和儿子儿媳的朋友,乱七八糟加一起,一桌按十个人算,大概能有三十桌,顺便去订个周岁生日蛋糕”。
爷爷拍着脑门说:“瞧我这记性,人老了就是不中用,我这就和有为,去马半仙家。”
我爸恍然道:“对对对,差一点就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还要找摄像师。”
对于认亲妈很多人可能不清楚其中的意思,在东北地区,认亲妈通常指“出马仙”或“保家仙的民间出马弟子,如果弟子是女性,就认亲妈,如果是男性,就认亲爸,这种习俗来自于萨满文化,是长辈对文化的信仰,而这种仪式通常是为了祈求保佑、化解灾祸等。既然是认亲仪式,就需要遵循一定的规矩和准备相应的物品。贡品如:香烛、酒、糕点、水果、馒头、鸡、鱼、猪头、五谷杂粮。仪式用品如:红布、红绳、红肚兜、红腰带、长命锁、纸钱、金元宝等。
“爸咱们去水果店买些水果,我当小辈空着手去,不太好。”
“行啊,你小子可算懂人事了,哎哟喂,这当爹了就是不一样哈~走,我兜里有钱,多买点”。爷爷赞许的笑着同我爸一起去往水果店。
到了水果店,爷爷和我爸挑选了四种当季水果便匆匆去往马桂荣家。
刚到马桂荣家门口,就看到马桂荣叼着半截烟卷,盘腿坐在炕上,腿前方有一鼎铜制小香炉,半睁着眼睛,嘴里还在“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而她对面坐着一名男子,貌似是在给这名男子查事。
爷爷和爸爸看到马桂荣在忙,没敢打扰,默契的退了出去。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左右,马桂荣同那名男子一起走了出来,叮嘱男子几句后转身回屋。
当马桂荣看到爷爷和爸爸,欣然微笑着。
“王老爷子今天有时间过来了?来,咱们进屋说,顺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到了屋内,出于礼貌爷爷主动跟马桂荣交谈。
“马半仙,咱们之前说好的,等我孙子满周岁就来认您当亲妈,您看,我们要准备什么,如果您要是太忙,抽不出来时间,我们就再等等。”
爷爷是个识时务的人,他担心马桂荣经过这一年时间对认亲妈这件不感兴趣了,再给对方留台阶。
马桂荣每天接触各行各业的人,岂会不知道爷爷的意思?
“哈哈老爷子您真是人精,不过您多虑了,我马桂荣做的决定,还没后悔过,我也是准备这一两天就去您家拜访一下,这不,您先来了。”
略显紧张的爷爷此时眉头舒展,马桂荣她是个有真本事的出马仙,爷爷也是有私心的,毕竟我出生的那天,天空异象,而且时辰也不好,爷爷是希望能得到马桂荣以及堂上众仙家的庇佑。
爷爷明白似的点点头微笑。
“人老了,脑子不灵光,您别见怪呀,有时候啊,我家老婆子也嫌我呢,不中用喽。”
三言两语爷爷就把心中的担心巧妙的化解。
马桂荣秉着看破不说破。
“那这样我就不跟您客套了,今天是农历七月初四再等几天初九是这个月唯一好日子,咱们就定初九这天吧,另外王摘星的出生是七月十五“中元节“鬼门大开,如果庆生抓周就要往后延一天。”
马桂荣认真的吩咐爷爷和我爸,并告诉了仪式需要准备的东西。
之后爷爷和我爸打听一下小水鬼李轩是否度化成。
马桂荣说起李轩,满眼心疼的讲起:
“这小鬼很懂事,我回来以后就给他送到仙堂下度化,起初念咒时,小鬼有些不适应,疼的浑身都在颤抖,直到结束,也不喊一句疼,有次路过你们村,就带它去河边见了李建,它告诉李建自己很坚强,很勇敢,像男子汉一样,让李建也快点解决事情轮回投胎,也许能投在一个妈妈的肚子里。”